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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長江商報消息 長灘島純潔的力量
  ■雜花生樹
  ■ 魏劍美
  在這樣一個時代再談論“純潔”似乎是可笑的,或者說是奢侈的。坦白地說,換在先前我也會對論者加以嘲笑:這人要麼幼稚,要麼演室內裝潢戲。我尤其厭惡後者。
  高舉貞節牌坊的人總是格外讓我反感,理由很簡單,如果你是貞潔的,那也只是你的個人生活,加以張揚便成了老子所說的“下德不失德”——時時處處都炫耀道德優勢的人其實是最無德可言的。也許我可以理解西門慶和潘金蓮,但如果他們高高舉著貞節牌坊,報名去參加“道德模範”競選辦公室出租,甚至還拉了很多投票和短信支持,發表義正詞嚴的“貞潔宣言”,那就只有讓人噁心了。
  但隨著閱歷和閱讀的增加,我越來越產生困惑:為什麼很多偉大人物都格外強調“純潔的生活”呢?譬如印度的網站優化聖雄甘地,在很多人看來,“非暴力不合作”運動不過是一種鬥爭手段,但在他的著作中恰恰是極為厭惡手段的,而堅持認為這是一種生活方式、一種純凈的內心信仰。他說:“只要非暴力尚未被承認是一種生活的力量、一個神聖的信條而非一種策略,民主政府就還是一個遙遠的夢。”就個人而言,“你的坦然受苦將點亮自由的火炬,這一火炬不可能被撲滅”、“在奴隸決定他不再做奴隸的一刻,他的鐐銬就脫落了”。
  在很多偉大支票借款人物身上,我都可以看到他們內心那種宗教式的純凈的信仰。甘地稱:“我只有把自己與整個人類聯繫起來才能過一種宗教的生活。”他與“整個人類”聯繫的方式是政治,而別人可能是文學、藝術、哲學、技術進步等等。
  我們很多人內心裡其實都有著對純潔的嚮往,也有過堅持的努力,只是我們很快發現了這種信仰的意義缺失——並非對其過程而是對其對象。大而空的主義也好,小而具體的某個人的愛情也罷,在意義的追尋下,往往讓人失望甚至於絕望。不得不承認,“頭頂的星空”雖然是一樣的,但“內心的法則”卻是因人而異。而只有後者才是內化為我們個人質量並自願服膺的價值目標。
  張季鸞提出“文人論政”雖涉政治但不是為了謀求仕途,雖有利益要求但不是為了發財,乃是為了“盡言責”。而譚嗣同更是為了救國信念而以血來警醒世人。他們力量的來源都基於信念的純潔。
  愛情、事業都是一個道理。一個人的浪蕩生活固然可能是天性使然,也可能是信仰的缺失。尋求意義,是為人一輩子的事情。可能找到,也可能終生不能。處於尋求過程中,事實上是最懵懂無知和茫然無措的。所以,那些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和希望做什麼的人是有福的。
  我希望自己擁有純潔的力量,擁有某種宗教式的信仰,盡心呵護和守衛內心的那些東西,並且甘之如飴。
  (作者系作家、湖南師範大學
  新聞學院副教授)  (原標題:純潔的力量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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